四季与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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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渐入坑谢霆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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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集
我首先注意到的点还是衣服。这身白底红纹的衣服我一直很喜欢,它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出现是在遥远的第六集。那时长柏还未结婚,顾二依旧浪荡,长枫没有屡试不中,墨兰未曾与梁晗私通,如兰芳心也没许人,小公爷仍然单纯明朗,六妹妹总是少言寡语。结果书塾平静快乐的日子流水般过去,小公爷立誓又毁约,娶妻又丧妻。如今他再穿上这身矜贵又明丽的衣服,看着新帝登基加开恩科的告示,不由自主低头露出一点笑,走了两步又忍不住跑起来的样子,像极了从前那个不识愁滋味的杏花枝下美少年。
可他消瘦的脸颊和大得出奇的眼睛告诉我,终究还是变了的。那个惨痛的夜晚,他就像一根紧绷将断之弦,拼着最后一口气,燃着最后一点希望,结果最终还是束手就戮,做了他人口中一件“想要的东西”,以换取家人爱人的周全。那个如春光明媚的俊朗少年在那个晚上就消失了。那段死寂的婚姻,他就像不顾一切拼命燃烧之后剩余的灰烬,县主让他捡耳环他就捡,让他求子他就求子,漠然地把自己交出去,随便别人作践自己。齐衡过去没经历过风霜的人生乍遭如此刻骨变故,即使县主一家死了,他也回不到从前。

郡主也的变了。印象中,这好像是第一次看到她放下扇子和架子,安安静静在绣花。那场令人色变的逼宫,终究是让她彻底醒悟了。

“母亲,若这次的恩科,我能考中了,求母亲开恩,去……”他低了一下眸又抬起,矢志不渝。“去盛家提亲。”
“随你,都随你。”郡主慢慢绣着花,慢慢回答道。
“依你,依你。如果早依了你,去盛家提亲,也不会有后边这么多事了。”齐国公也叹息道。

如此一来,当初最难的父母关,齐衡算是过去了。
只是破镜难重圆,他们定情的泥娃娃都不在了,谁知故人是否心已变?

还有,我看着小公爷兴冲冲地跑回家,说不用再等一年科考,希望母亲去提亲,问父亲自己的婚事这一系列的神情,眼睛无一例外都在久违地发光。这时我才恍然想起来,他与郡主结婚,也不过只有几个月…怎么就让人感觉到如此物是人非?
而且如今的齐衡与明兰在一起,也不会不幸福:齐衡对明兰忠贞不二,齐国公自己也没纳妾——明兰不需要担心妾室争宠;齐衡是家中独子——明兰不需要操心兄弟阋墙;齐国公和善,郡主已想通——明兰不会面临婆家刁难。是,齐衡是不懂真正的明兰,但无忧无虑地过一生不也是明兰想要的吗?齐衡就像《为了N》里的安藤,优秀明亮得像太阳。明兰和他在一起,从小学会的心计,就不一定需要用上了。也是一种福分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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